我在巷裏撿到了一隻流浪貓。
穿著囚服的少年臉上沾滿血,倒在垃圾堆旁。 待我走近突然睜開雙眼,一手捉住我,一手用冰冷的刀片抵著我的脖子。「不許動,不許叫,帶我去你家。」少年說著冷漠的話,舉刀的手卻在顫抖。鼻息與刀片一冷一熱貼在頸脖,我硬了。「冷靜點小貓咪,把刀放下我帶你走。」我一手覆上他顫抖的手,推開刀片,側頭看他。不出所料少年看上去只有15、16歲的樣子,被抬起下巴雙目對視,他的表情有些驚恐。「嘶...」在少年慌張的掙脫下,我的手臂被劃了一道血痕。緊貼着對面的牆壁,少年呆站着,雙腿發抖。「小貓咪。」我已走出巷子,在我的一聲呼喚下少年終於回過神來扔開刀片向我奔來。
心血來潮我撿了隻流浪貓回家。皺著眉睡著了,帶着血縮成一團趴在沙發前的矮桌下。我用浴巾圍着下半身,邊揉乾剛洗好的頭髮,邊走出浴室。坐在沙發上,順便踢了踢桌下的貓。他猛地一下彈了起來,抽泣着捂著撞疼的頭爬了出來。「去洗澡。」我對着手足無措的少年緩緩開口。他拘謹地走進浴室,洗了近半小時才濕踏踏地走出來。「那個...能借我衣服嗎?」全裸着站在我側前方,他小心翼翼地問。我递給他一套T卹短褲,圓領穿在營養不良的少年身上漏出一邊肩膀,下擺蓋過大腿停在膝蓋上幾厘米。督到他身後拖了幾米的水痕,我皺了皺眉。少年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低着頭止不住發抖。我繞過他到雜物房拿出拖把,不經意看到他沒被衣服蓋到的背上由一個個煙頭燙傷而成的點點疤痕。我沒有說話,只是把他拉到一旁開始清潔。他侷促不安地站着,直到我清潔完回房間也不見他坐下。
我作了一個美好的夢,原本軟趴的柱體進入了溫熱的地方。少年跪在床上,雙手捧著我的柱體,小口用力吸吮,舌尖不時滑過頂端。我把手插入少年毛茸茸的髮叢,先是溫柔撫摸,下一秒把頭顱用力壓向柱體,不顧少年掙扎隨心所欲用力使用這張小嘴。少年被操得暈乎乎的,支撐身體的雙手直打顫,僅靠我抓住他的頭髮才不至於倒下。頭上的力道痛得他直冒眼淚,喉頭的窒息感亦無比折磨,可他卻遲遲不敢反抗又或是把手放在我身上。終於,我射在了他口中,捉住他的頭髮逼迫他仰頭把白液全數吞下。他在咳嗽,咳得滿面通紅。我把自己的衣物脫下掛好,就捉住他的腰打算進入。「等...等等...求您先讓我準備一下。」少年把我喊停,膽怯地看我,眼神躲閃着不敢對視。我扔給他一瓶潤滑劑,看他生硬地擠出一點就把手指伸向後穴。「嗯...唔...」他低低地喘著氣。看著一根手指艱難地在乾澀的洞口進出,我有些不耐煩,從他手邊搶過潤滑劑就往他那小洞擠上一大坨,又捉住他的手指快速進出。在少年一聲接一聲的高叫中,穴道成功容納了三根手指。把他的手指抽出,穴口仍微微張着,我徑直捅入,未等少年適應就按着他的腰快速挺動。「嗚嗚...嗯啊...」少年在我身下哭叫,淚水不斷滴落。我挺進最深處釋放,少年亦迎來高潮。我又要了他幾次,直到白液混着血被打成泡不斷湧出。少年也哭累了,伏在我身下不再出聲,我再一次射精,而他亦累暈過去。夢中濕漉漉的少年霸佔了我床上的一角,像貓兒般趴著。
一覺醒來,我新撿的流浪貓不見了。「謝謝您收留了我一晚」一張字寫得歪七扭八的紙條出現在我床邊。貓逃跑了,我很不爽。抿了一口咖啡,我微微一笑。「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錢,甚至還在被通緝,他能逃去哪?」果然就在我開車上班時就找到了貓。穿著T卹短褲還順了我一頂黑色帽子的男孩被麵店老闆捉住揚言要報警。我停好車,假裝着急地跑過去。「鈴木老闆,能請您不要報警嗎?這是我親戚家裏的孩子,雙親離世受了太大打擊才犯了錯。不小心讓他自己跑了出來,實在抱歉。」我按着少年的頭給老闆鞠躬道歉,又拿出錢包塞給老闆一張大鈔。「哎呀Jesseさん,這太多了!小孩子沒吃多少。」老闆笑著推卻但又把錢收下。「孩子啊,節哀順變。以後乖乖聽Jesse哥哥的話,知道了嗎?」他轉頭對我的貓說,又輕撫了下少年的頭。少年點頭說好,由着我把他拉上車。
「那個...謝謝您...啊!這裡放我下去就行了。」少年在車子駛離店舖一段距離後說。「你要幹嘛?」我停車盯著他問道。「啊...我在這裡離開就行,總不能一直打擾先生您...」少年怯怯地說着。我把車門鎖緊繼續開車,又反問道:「電視上都在報道你逃獄的消息。你有錢嗎?有人會聘用你嗎?你能去哪?」少年低下頭,不再嚷著要下車。「我能幫你。」我看著前方邊駕駛邊說。少年遲疑地看向我,緩緩小聲道謝。路過服裝店,我停下車並讓少年在車上等我。我向店員講述着少年的體型,最終選了幾套能蓋住後背傷口的衣物。又跑到隔壁便利店買了些日常生活物品。我抱着一大堆東西回到車上,把它們塞到後座後繼續開車。
到家了,我準備叫醒少年,他睡得很熟,推他也沒反應。他皺著眉,口裡一直叫嚷着甚麼,叫着叫着還哭了起來。他哭得很用力,很可愛。我努力把耳朵靠近他嘴邊才終於聽清他的話。「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為甚麼要這樣對我」、「Juri不是壞孩子」他在睡夢中猛烈掙扎,在一連串的「去死」後回歸平靜。
待他醒來太陽已經下山,我在旁邊刷着手機看新聞,暫時還沒有少年的目擊消息。「醒了?」少年點點頭。「餓了嗎?」少年搖搖頭。「我餓了,你會做飯嗎?」少年想了一段時間後回答:「會一點。」我笑着回答「太好了!那以後晚飯就麻煩Juri了。」「好的!」少年看起來很高興。
回到家後少年便衝進廚房,十分鐘後從亂糟糟的府房端出一碗看起來很普通吃着也很普通的烏龍麵。少年坐在地板上看我吃,盯著烏龍麵吞口水。「要吃嗎?」我夾起一筷子問他。「不...不用了...我不...咕...」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少年的謊言,少年尷尬地笑了笑。「過來吧,還有以後別坐地上了。」我示意少年坐在我旁邊並夾了口烏龍麵舉在他面前。見他遲遲不肯動口,我催促他快吃。「快吃。手累了。」聽我這樣說少年才小心翼翼地吸溜起烏龍麵。我喂了他一口又一口,直到吃了一大半後,他嚷着吃不下了。把剩下的麵條吃下後我進了洗手間。少年吸吮的動作讓我不可控制地回想後夢裡他的動作,我擼動起柱體,像夢境中少年所做的那樣。最後邊想着他的哭臉邊釋放在幻影中少年的小口内。
平復後我清理現場回到飯廳,少年正在收拾碗筷。「先生,抱歉吃了您的麵,我再給您煮碗吧?」少年難得直視我問到。「不用了。還有叫我Jesse就好。」我笑著回答。
"Nighty night, kitty." 給埋進被窩裡打呼的小睡貓印上晚安吻後,我關上房間門,戴上口罩又套上帽子手套,我踏出家門。熟練地拐過幾個路口,把一張活動傳單從閘門塞進店舖。又從兜裡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把酒瓶塞入剎車下的位置。在遮光板的上方塞進幾張偷情的照片後,我退了出來。確保一切準備無誤便重新把車門鎖上。回家後,我脫下衣服扔進垃圾桶,洗了個澡後,也看着角落團成一團的貓咪睡了。
喚醒我的是陽光的撫摸還是戀人的輕吻?不,是臭貓的打呼聲。我踢了踢腳邊的貓,沒有動作,只是皺了皺眉。想着初見時睡在桌底下被我踢了踢就摸着頭跳出來的貓,現在這副樣子可真是讓人歡喜又可惜。打開電視,正播放一宗交通意外的新聞,一架灰色小型車載有兩名乘客。在上山路段跌落山坡無人生還。目前定為意外。「Rip鈴木夫婦」我在心中默念。
「那一晚真的就只是如此嗎? 他們沒有對你做別的事嗎? 像是這樣? 」精神科醫生臉上有藏不住的壞笑, 他把手伸向我的屁股狠狠地捏了下。「他們有放進去吧? 這副污穢的身體被多少人碰過?」在我站起離開之際, 他從背後緊抱著我, 用下體蹭我。「不!請不要這樣!」我用力掙脫卻還是被捉住。「Juriちゃん不乖哦, 醫生叔叔就只是在做普通的檢查罷了。」他把嘴靠近我耳邊說, 呼出的空氣粘呼呼的, 讓人作嘔。
「然後你就殺了他嗎?」
「京本先生, 您有試過溺水嗎? 沒有對吧? 試想像一下那些醜陋的面孔在你眼前放大, 不管怎麼呼喊都沒用, 捉住腳踝, 他們把您拉下水。那海水啊, 通通湧入口中, 您吐出的話全都化作虛無的泡沫。對啊! 無用的! 聲嘶力竭也得不到回應! 先生! 先生您能想像得到嗎?! 先生! 嗚唔...!」
「患者情緒不宜繼續溝通, 申請暫停對話。」
他原本緊緊捉住我肩膀搖晃的雙手被衝進房間的警衛強行掰開, 綁在身後, 喂下鎮定劑後塞上嘴巴, 帶離房間。
「如果說我殺了他們, 我有罪...那他們呢? 我呢...? 那我又算甚麼...? 早已被殺掉的我又算甚麼...?」
他總是看着上方, 有時微笑道看到藍天白雲和小鳥, 有時尖叫地蜷縮在一旁, 有時就只是呆呆地看着。
「Jesse?」最近總是從他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患者對他存有一定的信賴程度。可他是誰? 沒有一份調查顯示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他真實存在嗎? 我懷疑他的真實性。